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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部活生生的历史

吴志攀

何老与北大有很深的渊源。1931年到1935年，何老曾在北大史学系学习。而后来，何老是北大历史系的客座教授，经常回到北大与师生进行交流。我感觉何老本身就是一部历史、一部活生生的历史。

何老听过胡适先生的课，是傅斯年的学生，在武汉时期见过陈独秀并向他约稿。他跟很多名人都是同事，像李方桂、李济、董作宾等。他在美国访问时听过冯玉祥的讲演，他在重庆时去过梁思成的营造学社听课，而且还在那儿听过林徽因的“训话”。20世纪50年代，何老从美国毅然回国。他经历过“大跃进”、“反右”、“四清”、“**”以及后来的改革开放。这些经历是非常难得的。

何老所记得的那些交谈，以及所经历的那些活生生的历史，都是和我们在书上看到的不一样的，这些对我们的启迪非常大。特别是他做学问非常坚持，尽管他的有些观念是不为当时的主流观念所接受但他也不妥协，这一点非常难得。今天我们做学术可能还是有一些禁忌，但是我们一定要向何老学习，更要坚持，因为做学术的路并不平坦，桥可能会垮，隧道也可能会黑暗，但我们要向何老那样坚持，真理的烛光就在前面。一代又一代的史学家就像何老所选择的那样，择善则从之，择善而固执之。

（北京大学教授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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